天象与易数不分家,当太阳系内形成了循环有序的运动形式时,便产生了与此对应的易数规律。因此,规律往往伴随着易数而使用,或者说易数作为描述规律的一种方式。
常人当然难以完全清楚太阳系内所有天体的运动规律,也没有必要去深究每一个天体受到来自太阳系内其它天体的影响方式。为了掌握地球上事物的运行规律,为了能一代代的繁衍生息和更好的存在,则以地球为参考坐标,去研究太阳系内主体星系对地球的影响即可。这便是“老子”所描述的“道”,也产生了最初的古典天文学的宇宙体系。
现代人极力想利用各种工具去探索我们所存在的这个宇宙,无论是科学手段还是其它方式,无非都是一种“发现”和“论证”。正如当代有些人利用天文软件去解释传统文化中的一系列概念名词的产生,都是试图从“象”或者“数”上去论证这些结论。易学包含“象、数、理”,“象”分大小,大到星辰,小到物候。“数”分规律数和自然数,规律数便是易数,易数不局限于河洛,而自然数诞生现代科学。“大”象的解释角度不止一种,但不会太多,而物象无穷无尽,根本不会有唯一解释。人在其中研究,由于思维局限或者利益趋势而变得癫狂。
数千年前的古人如何在物质贫乏的条件下,探究宇宙规律,探索我们所存在的太阳系内地球的规律的呢?
靠现代人手上的天文软件去满时间线的附会吗?
靠现代人复杂冗长,绕老绕去的等式计算吗?
靠现代人云里雾里的“天道”、“地道”、“人道”……天天道来道去吗?
靠个别人的“内视”?中医最喜欢搞这种说法。
难道靠“外星人”?
华夏古典天文学的建立,即没有精密到如现代天文软件一般的高精度模拟工具的辅助,也没有太多复杂的数学公式定理,也不靠极个别人的“内视”,“内视”能解决根本问题,天下早就太平了。而论起“易理”来,古人甚至都不如现代的“老夫子”们使用阴阳、五行、八卦等词的频率高。
我们所说的“易学”,必须得以地球为主体,研究其所受太阳系内其它天体的总影响,之所以一直提到“太阳系”,是因为这是地球所处的最底层的一个星系空间内,再往大了研究就非人力所能及。而“五行”、“八卦”、“九宫”等概念,以及在此基础上建立的所有学术,如果不在地球上,便不是现在的这种规律,也就是这些词汇都有适用场景,而不能漫天无边际的吹。
天文学的诞生,是与人类的生存密不可分的。也就是最初天文学的诞生,是必然,正如后面太阳历和太阴历的合历,也是一种必然的趋势一样。现代科学,现代天文学对于宇宙的探索,是首先以物质为依托,建立一整套完善的学术体系,开发工具,然后以科技手段去探究宇宙规律。华夏的古典天文学也诞生很早,而由于历史背景,物质条件的不同,使得两种探索的方式产生了差别。古典天文学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更重规律性,而现代天文学在物质科技的辅助下,更重合理性,可验证,可观测性。
尽管古典天文学受限于物质条件,在精度、广度、可见性等方面有些误差,但其重在规律的探究。因此,不同时代的学术体系理论上不存在比较性,恰恰相反,它们可以互相验证彼此。物质的深入探究去验证规律,规律的不断发现去反求物质,非黑即白者要么是自身思维的局限性造成,要么是利益的驱使。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古典天文学的建立之初,概念的来源都非常朴素和务实,绝非现代“跳大神”人士口中的神神叨叨。古典天文学理解的最难之处,在于它体系内一系列概念的由来,在于其概念的验证手法与现代人的思维不同,在于其宇宙模型创建的目的与意义所在。
古典天文学随着时间的发展,其验证手段也不断丰富,由最初的“立杆测影”、“针孔投影”……,到后面逐渐有了“水平仪”、“地平仪”、“经纬仪”……,甚至是“浑天仪”,“星盘”……,对天体运动周期的研究,一点也不比现代差,甚至可以以规律推导运动,类似于现代先有“理论学科”的猜想,再有“应用学科”的落地。
宇宙就像一个千层洋葱,我们以“人”的视角去探索,则地球处于内核处,我们用“眼”发散去探究,则一层层的剥开洋葱。洋葱是从外向里剥,而“人”是从里向外探索。
无论这个洋葱有多少层,它都会一层层向下嵌套,将所有的影响力汇聚到最里面一层,那么这层就是“太阳系”。虽然“太阳系”对于宇宙来说非常渺小,但是对于“人类”来说,结构非常庞大。于是,我们再摆出一个“洋葱”结构,最里层是观测的“人”,最外层是“太阳系”。无论“太阳系”内有多少天体会对地球造成影响力,最后都会反应在最里层的“物候”规律上。这是古人常提及的“类应”现象,即如“铜山西崩,洛钟东应”。
“人”站着,以眼睛观测天体,就仿佛一个八尺的笔直竹竿,在竹竿顶点观测“天与地”,由于“太阳系”内只有一颗发光恒星“太阳”,将竹竿摆放到不同位置,在不同时间节点进行记录,便产生不同的“投影”现象,以此投影现象去探究天体的规律,这是最初“立杆测影”的目的。
这是一个系列文章:华夏古人的宇宙观来源、古典天文学模型的设置来源以及在此宇宙观下产生的易学诸多学术的概念来源。